人中讲道(71)
旧势力啊,常常把这样一句话挂在嘴上,“什么东西太绝对了就不对了”,那么这句话本身绝对正确吗?假如它是绝对正确,适用于一切情况,那么它自身就否定了自身,因为,它本身就成了一个“绝对对”的东西,它自身就成了它自身的反例,所以,这句话本身都是错误的,并不是“什么东西太绝对了就不对了”。旧势力总是认为一切都在它们的安排之中,“有这么多神看着,全宇宙的神都看着,一粒尘埃里就有多少亿个佛看着”,它们就认为人世间的一切都是旧势力安排好的,包括你的一丝一念都是它们安排好的。其实,这只是它们无知又狂妄的说法而已,洪大的宇宙给了众生自由,我说过,我做的一切事情,在我做之前是没有未来的,其实不只是我,我所有的弟子,你的一丝一念,在你想之前,根本就没有未来,你的事情在你做之前,也根本就是不可预测的,佛眼通级别的宿命都看不到。但如果你是旧势力,那么你就不是这样的,你也理解不了我刚才的话。
旧势力让我普渡,说你看人家释迦牟尼佛教,普渡众生,多么伟大啊,可是你去看一看《金刚经》,里边多次讲得很明确,你一旦要有“普渡众生”这一念,就是魔心大起,就是有了“我相、人相、众生相”,就非是菩提心。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释迦牟尼还说啊,你不要以为我是来度众生的,大家再看一看《金刚经》怎么说的啊,“实无有众生如来度者。若有众生如来度者,如来则有我、人、众生、寿者相。”
旧势力把“普渡众生”当成是一个高尚的道德,这是一个欺骗性很强的重大阴谋,当年释迦牟尼佛是识破了这一点的。并且彻底打破旧势力的安排,后世普传金刚经,众生都知道普渡众生是一种魔心,只是到了近代万魔出世后“普渡众生”这种说法才又有了市场。旧势力的安排在历史上就是被老子释迦彻底粉碎过的,但是一直到今天,旧势力还一直在蛊惑人心说历史上的一切都是它们安排的,其实也就是近代的一小部分是它安排的而已。旧势力把“普渡众生”捧成是一个高尚的道德,目的是什么呢?目的就是要我去“普渡众生”,我要是不做呢就是不高尚。大家说我这个当师父的是不是必须符合旧势力必须按照旧势力的安排才是“高尚”的呢。
(众说“不是”)
对,不是,我很早就说过,我只是来找我的人,我不是来普渡众生的。旧势力啊,认为“普渡众生”比“只找自己的人”要高尚,但是我却认为“只找自己的人”比“普渡众生”更好,更真,更自然,更实际,更可行,更高尚。你的看法和旧势力一样吗?你认为哪个高尚呢?我很早我还说过,我来就是为了找那几个原始生命。你们是不是认为师父很自私呢?
旧势力啊,当年把无数烂鬼转成的人都弄进我的班里让我度,说我要是连这样的都能度了,更能显出我的高尚来,为师是不是非得符合旧势力的想法才高尚,是不是为师非得按照旧势力的想法实现才行?那正完了法不还是一样?以前在学习班上,就有人提上这样的条子来,说老师你能看到我心里在想什么吗?我说我不去看,我要是知道了啊,我会不度你的,你以为挺好的其实都……,那么大家想一想,你心里的想法是什么师父会不知道吗?那么师父会度你还是不会度你呢?
我想事情到了这一步,***网怎么样,佛学会怎么样,叶浩怎么样,师父的处境怎么样,你们不是心里没数,你们不是不知道,可是你们每个人的表现,你们自己也清楚,我想,你也会清楚师父会不会度你,你也清楚你是还是不是师父要找的人。
其实啊,我要找的人绝大多数都没有参加过班,要不我还找什么呢?我就不用找了呀。不过啊,我要找的人,有的啊,他在接触***之前,他就在电视上就看到过我,比老学员见到我还要早,但是他却忘了,一直到后来炼功了才想起来,才打开这段封印的记忆。
在明朝后期的时候,有个叫王阳明的,是非常厉害的思想家、哲学家、军事家,“心学”是他独创的天地人三才一脉之道,大家知道啊,我们华夏文明历来讲究的是天人合一。在宋朝的时候,学术界出现了两个妖魔邪灵程颢朱熹,它们的程朱理学背离中华传统的天人合一,宣扬什么“存天理、灭人欲”,人为的把天和人隔离开来了,它们通过妖术把这些灌输给宋朝的统治者,华夏先辈的理论基本都被篡改,比如孔子说“以德报怨,则何以报德,当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明确指出不能以德报怨,老子讲“以德报怨,岂可以为善”,而程颢朱熹却说“以德报怨”是好的应该被提倡,还说孔子说的是承认“以德报怨”,在程朱理学的肆虐下,华夏文化遭到了肆意的践踏,而华夏本体到了宋朝末年就被蒙古人彻底灭亡了,崖山之后,再无中华。后来明朝虽然重建,但是思想界却仍然是程朱理学一统天下,虽以洪武大帝玄武大帝之力,都无力对抗之,还要官方表态承认它。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一直到王阳明心学出现,才有孤舟蓑笠翁,独战寒江雪,心学最重要的,就是 “人性至上”。
下面呢,我让弟子小灵来给大家讲个当年明月的故事
(师父把一份文稿给小灵,小灵开始读)
王阳明(守仁)悟道
……
而一个偶然的事件让他发现,在朱熹的理论中,存在着某些重大的问题。
这里先提一下朱圣人理论中最为重要的一个观点,说起来真可谓是家喻户晓,鼎鼎大名--"存天理,去人欲",这句话在实际生活中的运用则更为著名--"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这句话曾经被无数人无数次批倒批臭,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但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这句话的真实意思,因为很多人可能并不知道,这也是一个深奥的哲学原理。
大家要知道,朱圣人的世界和我们的是不同的,这位哲学家的世界是分裂成两块的,一块叫做"理",另一块叫做"欲"。
朱圣人认为"理"是存在于万物中的,但却有着一个大敌,那就是"欲",所谓"理",是宇宙万物的根本规律和准则,只要人人都遵循了"理",幸福的生活就来了,那好处多了去了,天下安定了,世界和平了,宇宙也协调了。换在今天,这玩意儿还能降低犯罪率,稳定社会,那些翻墙入室的、飞车抢包的、调戏妇女的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会统统地消失。最终实现和谐社会。
可是"欲"出来捣乱了,人心不古啊,人类偏偏就是有那么多的欲望,吃饱了不好好待着,就开始思考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搞得社会不得安宁。
所以朱圣人的结论是,要用客观世界的"理",去对抗主观人心的"欲",而这才是世界的本原。
通俗地说就是,为了追求理想中的崇高道德,可以牺牲人的所有欲望,包括人性中最基本的欲望。
这是一个对后世产生了极大(或者说极坏)影响的理论,到了明代,这套理论已经成为了各级教育机构的通用教材,也是大明王朝各级官僚们的行为法则和指导思想,在那个时候,朱圣人的话就是真理,没有多少人敢于质疑这套理论。
可是王守仁开始怀疑了,这源于一件事情的发生。
弘治十四年(1501),王守仁调到了刑部(司法部),当时全国治安不好,犯罪率很高,大案要案频发,他便从此远离了办公室的坐班生活,开始到全国各地出差审案。
但是审案之余,王大人还有一个爱好,那就是四处登山逛庙找和尚道士聊天,因为他"格"来"格"去,总是"格"不出名堂,只好改读佛经道书,想找点灵感。
不久之后,他到了杭州,在这里的一所寺庙中,他见到了一位禅师。
据庙中的人介绍,这位禅师长期参佛,修行高深,而且已经悟透生死,看破红尘,是各方僧人争相请教的对象。
王守仁即刻拜见了禅师,他希望得到更多的启示。
可是他失望了,这位禅师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与他谈论一些他早已熟知的佛经禅理,他慢慢地失去了兴趣。而禅师也渐渐无言,双方陷入了沉默。
在这漫长的沉默之中,王守仁突然有了一个念头。
他开口发问,打破了沉寂。
"有家吗?"
禅师睁开了眼睛,答:
"有。"
"家中尚有何人?"
"母亲尚在。"
"你想她吗?"
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即刻的回应,空荡荡的庙堂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了窗外凌厉的风声。
良久之后,一声感叹终于响起:
"怎能不想啊!"
然后禅师缓缓地低下了头,在他看来,自己的这个回答并不符合出家人的身份。
王守仁站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惭愧的人,严肃地说道:
"想念自己的母亲,没有什么好羞愧的,这是人的本性啊!"
听到这句话的禅师并没有回应,却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他庄重地向王守仁行礼,告辞而去。第二天,他收拾行装,舍弃禅师的身份,还俗回家去探望自己的母亲。
寺庙的主持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上门求佛的人竟然把自己的禅师劝回了家,要让他再待上几天,只怕自己这里就要关门了,便连忙把王大人请出了庙门。
王守仁并不生气,因为在这里,他终于领悟了一条人世间的真理:
无论何时,何地,有何种理由,人性都是不能,也不会被泯灭的,它将永远屹立于天地之间。
转折
正是从那一天起,王守仁意识到:朱熹可能是错的。
他开始明白,将天理和人心分开是不对的,人虽然有着种种的欲望,但那是正常的,也是合乎情理的,强行用所谓的天理来压制绝不可能有任何效果。
王守仁并不知道,经过十几年的思考和求索,他已经在无意识中突破了朱圣人的体系,正向着自己那宏伟光辉的目标大踏步地前进。
可要想走到这条圣贤之路的终点,他还必须找到最后,也是最为关键的疑团的答案--"理"。
虽然他不赞成朱熹的"存天理,去人欲",也不认可人心和天理的分离,但"理"毕竟还是存在的,只有找到这个神秘的"理",他才能彻底击溃朱熹的体系,成就自己的圣贤之路。
可是"理"在哪里呢?
这又不是猪肉排骨,上对门王屠户那里花几文钱就能买到,奇珍异宝之类的虽然不容易搞到,但毕竟还有个盼头。可这个"理"看不见摸不着,连个奋斗方向都没有,上哪儿找去?
于是唯一的方法只剩下了"格"。王守仁只能相信程颐老师的话了,今天"格"一个,明天"格"一个,相信总有一天能"格"出个结果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啥都没有"格"出来,王守仁十分苦恼,他开始意识到可能是方法不对,可他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整日冥思苦想,但无论如何,他依然坚定地相信,只要坚持下去,是能够成功的。
因为他隐约地感觉到,自己已经接近了那个最终疑团的谜底。
成功确实就要到来了,可是老天爷偏偏不做亏本买卖,在将真相透露给王守仁之前,它还要给他一次沉重的打击,考验他的承受能力,以确认他是否有足够的资格来获知这个最大的秘密。